【钢城区文化馆】元明画家存世作品研究——陈汝言

陈汝言

陈汝言（约1331—1371），字惟允，号秋水，江西人，随父乔寓吴中，画家、诗人。

陈汝言活动于元末明初的动乱时期，为人矜伉，倜傥知兵，元末曾为张士诚参谋；明洪武初，官济南经历，后坐事被杀，临刑犹从容作画。1957年古典文学出版社标点排印本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甲前集第41页：“陈经历汝言，字惟允，汝秩之弟也。兄弟并有隽才，惟允尤倜傥知兵。张氏时客潘元明所。辟藩府参谋，亲信用事。尝骑马过吴市，遇王止仲徒行，不为下，以手招之曰‘王止仲，可来我家看画。’止仲尾之往，弗敢后。其矜伉专己如此。洪武初，官济南经历，坐法死，……惟允临难从容染翰，画毕就刑，张来仪记其事。惟允西市之日，能以翰墨结习遣溪至怖，视嵇生琴，夏侯瑟尤为难事。以兵解之法推之，谓之画解可也。”陈汝言身处乱世，常怀忧国忧民之情怀。元张宪《玉笥集》卷五《送陈惟允》：“抱剑入帝都，未知何所求。观其辞气间，已类朱阿游。肝胆正激烈，既悲还复讴。欲销天下难，先断佞臣头。”明张雨《静居集》卷一《题陈惟允临刑所画》为之赋诗道：“若人悟县解，委蜕顺天刑。慷慨赴东市，一日为千龄。”其所著《秋水轩诗稿》中很多诗歌都表现了其可贵的爱国之心。关于陈汝言生卒年，《列朝诗集》明代甲集第十收录徐贲《谢陈惟寅赠其故弟惟允所画山水》，诗称惟允为“故弟”，应作于陈汝言去世之后。民国《吴县志》卷九《选举表》：“四年辛亥，陈汝言惟允官济南经历”。倪瓒《清阁集》卷九《题仙山图》：“仙山图，陈君惟允所画。秀润清远，深得赵荣禄笔意。其人已矣，今不可复得。辛亥十二月二日。”又据《国朝献征录》卷二十二收录有杨荣《故翰林检讨致仕陈君继墓志铭》中载陈继生于“洪武庚戌十一月丙戌”，“明年八月，父卒”，则知陈汝言卒于洪武四年（辛亥），即 1371 年。

百丈泉图轴
水墨　绢本
纵115.2厘米
横46.7厘米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陈汝言工诗善画，师从董源、巨然，与元四大家之王蒙、倪瓒关系甚密，其画技奇绝，画风奇特。元陈基《夷白斋稿》卷十七《送陈惟允序》说他“拟古人摹写山水木石为屏障，瑰诡怪奇可爱。”明李日华《六研斋三笔》卷一“绘法宗唐、宋，傅采着色，有李思训、李营丘之标致。”他以山水画见长，山水宗赵孟頫，亦有董、巨笔意，与兄汝秩并善山水，时人称为大髯、小髯。朱谋垔《画史会要》卷四称其“山水宗赵魏公，清润可爱。兄惟寅高士，有雅宜山居，亦善山水，寅号大髯，允号小髯。”但陈汝言的绘画似乎更胜一筹，尤其是其创“弹雪”画法，更是传为佳话。清徐沁《明画录》卷三“陈汝言条”记：“王蒙知泰安州，面泰山作画，三年始成。惟允过访，适大雪，遂用小弓挟粉笔弹之，改为雪景，成《岱宗密雪图》。”陈汝言由赵孟頫的笔意起家，上追董、巨，亦略近于王蒙和倪云林。如《仙山图》师法孟頫的小青绿山水。又如《罗浮山樵图》全图山石用长披麻皴，沟壑坡脚用淡墨渲染，山头矾石簇簇，画法主要出自董源、巨然，兼学黄公望，等等。他的画对明代吴门画派有特殊的影响，尤其是对沈周山水画有重要启迪作用。陈汝言的儿子陈继是苏州沈贞吉和沈恒吉的老师。沈恒吉的儿子就是沈周，乃是吴门画派的首要人物。沈周受父影响，又拜陈宽为老师。陈宽，又是陈继的儿子，即陈汝言之孙。陈汝言、陈继、陈宽祖孙数代皆是以学问渊博而闻名，作画只是其余事耳，这对沈周也有一定影响。陈汝言现存画作有《百丈泉图》、《荆溪图》、《仙山图》、《罗浮山樵图》、《画唐人诗意图》、《慈母手中线》）、《山水》（151cm×49.5cm）、山水》（79cm×34cm）、《山水》（46.5cm×26cm）、《早春图》、《雪景山水图》、《谷山幽亭图》、《溪山垂钓图》、《溪山清爽图》、《溪山秋静图》、《寒山柴门图》（《密山柴门》《山水镜心》）、《清溪策杖图》、《开卷群峰图》、《树抄寒泉图》、《太湖览胜图》等。

荆溪图轴
绢本　墨笔
纵129厘米
横52.7厘米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仙山图（局部）
绢本　设色
纵33厘米
横102.9厘米
现藏美国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

罗浮山樵图
绢本　水墨淡设色
纵107厘米
横53．5厘米
现藏美国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

画唐人诗意图（《慈母手中线》）
纸本　墨笔
纵36.5厘米
横33.9厘米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陈履生 张蔚星主编，《中国人物画·元明卷》，第643页

山水
纵151厘米
横49.5厘米

钤印：陈汝言印、秋水。
题识：至正二十三年癸卯六月为松斋道长写陈汝言。蓝天国际拍卖行有限责任公司2001秋季艺术品拍卖会天津人美社藏画中国书画专场出现，编号：0114

山水
立轴　纸本
纵79厘米
横34厘米

题识：溪山兰若。庚辰七月望日，秋水陈汝言写。
钤印：惟允、寒碧庄。鉴藏印：稚臣鉴赏、丁丑兵燹后得、刘恕审定、简峰珍秘图书、严可均、轪印、子涵。中国嘉德国际拍卖有限公司2007年第1期嘉德四季拍卖会中国古代书画专场出现，编号：1540

山水
纵46.5厘米
横26厘米
美国佛利尔美术馆藏

陈传席编著，《海外珍藏中国名画》，天津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第200页

早春图轴
美国克利夫兰美术馆藏

雪景山水图
立轴　水墨纸本
纵119厘米
横35厘米

浙江皓翰国际拍卖有限公司2006夏季书画艺术品拍卖会扇画古代书画专场，编号：0068

谷山幽亭图
立轴　水墨纸本
纵102.5厘米
横39.8厘米

题识：屋里青山屋外溪，绕檐秋树夕阳低；苍崖四面凝云脚，古径千寻凿石梯。满地落英啼鸟寂，倚栏峦影暮烟迷；头中检点新诗草，拟向幽亭洗壁题。至正甲辰（1364年）孟秋，陈汝言。
钤印：陈汝言印、惟允。书上陶振题七言诗：晴峦隐隐白云门，高士茆堂傍碧湾。秋梅离离霜叶晚，亭中贮得米溪山。鳌叟陶振。钤印：珍赏、陶振、钓鳌。鉴藏印：彤菴主人、虎孙。佳士得香港有限公司2002秋季拍卖会中国古代书画专场出现，编号：439

溪山垂钓图
刘海粟美术馆藏

题识：至正元年秋八月写，惟允陈汝言

溪山清爽图
尺寸不详
日本山本悌二郎藏

题识：至正元年秋八月写，惟允陈汝言。《唐宋元明名画大观 （下册）》，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76年1版，第217页；梁济海编《中国古代绘画图录 宋辽金元部分 （二）》，人民美术出版1991年版，第178页

溪山秋静图
立轴　水墨纸本
纵36厘米
横29厘米

题识：溪山秋静。至正六年八月二十有一日，仿北苑笔陈汝言。钤印：惟允。鉴藏印：景氏维贤珍藏。北京保利国际拍卖有限公司2012春季拍卖会中国古代书画日场出现，编号：5209

寒山柴门图（《密山柴门》《山水镜心》）
立轴　设色纸本
纵31厘米
横30厘米

款识：洪武庚戌八月秋水陈汝言制。钤印：秋水（朱）。题识：谨闭柴排不染尘，拂拂清风透远林。志在高山与流水，不知若个识琴心。秋水陈汝言制。上海国际商品拍卖有限公司2006春季艺术品拍卖会中国书画第二专场出现，编号：399；中贸圣佳国际拍卖有限公司2005秋季艺术品拍卖会中国古代书画专场出现，编号：2238；北京东方宏润国际拍卖有限责任公司2005首届艺术品拍卖会书画专场出现，编号：585；北京保利国际拍卖有限公司2007年夏季拍卖会中国书画专场出现，编号：1880

清溪策杖图
立轴　设色纸本
纵80厘米
横37厘米

题识：乙丑秋八月廿有六日写于荆溪草堂。庐山陈惟允。钤印：汝言。鉴藏印：江村所藏、项子京家珍藏。北京保利国际拍卖有限公司2012年第18期精品拍卖会中国书画专场出现，编号：5659

开卷群峰图
尺寸不详

钤印：秋水（朱）。题识：至正八年陈汝言作。《中国历代画目大典》546页；《历代名画大观 山水轴》，上海书店出版社1997年版，第11页

树抄寒泉图

《历代名画大观山水轴》，上海书店出版社1997年版，第63页

太湖览胜图

《历代名画大观 山水轴》，上海书店出版社1997年版，第64页